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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產相鄭

 
 
 
::: 鄭子產獻捷于晉:::
 
:: 襄公二十五年:::
  鄭子產獻捷于晉,戎服將事。晉人問陳之罪。對曰:「昔虞閼父為周陶正
,以服事我先王。我先王賴其利器用也,與其神明之後也,庸以元女大姬配胡
公,而封諸陳,以備三恪。則我周之自出,至于今是賴。桓公之亂,蔡人欲立
其出,我先君莊公奉五父而立之,蔡人殺之,我又與蔡人奉戴厲公。至於莊、
宣皆我之自立。夏氏之亂,成公播蕩,又我之自入,君所知也。今陳忘周之大
德,蔑我大惠,棄我姻親,介恃楚眾,以憑陵我敝邑,不可億逞,我是以有往
年之告。未獲成命,則有我東門之役。當陳隧者,井堙木刊。敝邑大懼不競而
恥大姬,天誘其衷,啟敝邑心。陳知其罪,授手于我。用敢獻功。」晉人曰:
「何故侵小﹖」對曰;「先王之命,唯罪所在,各致其辟。且昔天子之地一圻
,列國一同,自是以衰。今大國多數圻矣,若無侵小,何以至焉﹖」晉人曰:
「何故戎服﹖」對曰:「我先君武、莊為平、桓卿士。城濮之役,文公布命曰
:『各復舊職。』命我文公戎服輔王,以授楚捷--不敢廢王命故也。」士莊
伯不能詰,復於趙文子。文子曰:「其辭順。犯順,不祥。」乃受之。

 

 

 

::: 子產壞晉館垣:::
 
::: 宣公十一年經:::

  冬,十月,楚人殺陳夏徵舒。

 

 

 

::: 襄公三十一年:::

  子產相鄭伯以如晉,晉侯以我喪故,未之見也。子產使盡壞其館之垣,而
納車馬焉。士文伯讓之曰:「敝邑以政刑之不脩,寇盜充斥,無若諸侯之屬,
辱在寡君者何,是以令吏人完客所館,高其閈閎,厚其牆垣,以無憂客使。今
吾子壞之,雖從者能戒,其若異客何?以敝邑之為盟主,繕完葺牆,以待賓客
;若皆毀之,其何以共命?寡君使句請命。」

  對曰:「以敝邑褊小,介於大國,誅求無時,是以不敢寧居,悉索敝賦,
以來會時事。逢執之不間,而未得見;又不獲聞命,未知見時。不敢輸幣,亦
不敢暴露。其輸之,則君之府實也。非薦陳之,不敢輸也;其暴露之,則恐燥
濕之不時,而朽蠹以重敝邑之罪。「僑聞文公之為盟主也,宮室卑庳,無觀臺
榭,以崇大諸侯之館。館如公寢,庫廄繕脩,司空以時平易道路,圬人以時塓
館宮室。諸侯賓至,甸設庭燎,僕人巡宮;車馬有所,賓從有代,巾車脂轄,
隸人、牧、圉,各瞻其事;百官之屬,各展其物。公不留賓,而亦無廢事;憂
樂同之,事則巡之;教其不知,而恤其不足。賓至如歸,無寧菑患;不畏寇盜
,而亦不患燥濕。今銅鞮之宮數里,而諸侯舍於隸人,門不容車,而不可踰越
;盜賊公行,而夭厲不戒。賓見無時,命不可知。若又勿壞,是無所藏幣以重
罪也。敢請執事,將何以命之?雖君之有魯喪,亦敝邑之憂也。若獲薦幣,脩
垣而行,君之惠也,敢憚勤勞?」

  文伯復命。趙文子曰:「信!我實不德,而以隸人之垣以贏諸侯,是吾罪
也。」使士文伯謝不敏焉。

  晉侯見鄭伯,有加禮,厚其宴好而歸之。乃築諸侯之館。叔向曰:「辭之
不可以已也如是夫!子產有辭,諸侯賴之,若之何其釋辭也?《詩》曰:『辭
之輯矣,民之協矣;辭之繹矣,民之莫矣!』其知之矣!」

 

 

 

::: 子產論尹何為邑:::
 
::: 襄公三十一年:::

  子皮欲使尹何為邑。子產曰:「少,未知可否。」子皮曰:「愿,吾愛之
,不吾叛也。使夫往而學焉,夫亦愈知治矣。」

  子產曰:「不可。人之愛人,求利之也。今吾子愛人則以政,猶未能操刀
而使割也,其傷實多。子之愛人,傷之而已,其誰敢求愛於子?子於鄭國,棟
也。棟折榱崩,僑將厭焉,敢不盡言?子有美錦,不使人學製焉。大官、大邑
,身之所庇也,而使學者製焉,其為美錦,不亦多乎?僑聞學而後入政,未聞
以政學者也。若果行此,必有所害。譬如田獵,射御貫,則能獲禽。若未嘗登
車射御,則敗績厭覆是懼,何暇思獲?」

  子皮曰:「善哉!虎不敏。吾聞君子務知大者、遠者,小人務知小者、近
者。我,小人也。衣服附在吾身,我知而慎之;大官、大邑,所以庇身也,我
遠而慢之。微子之言,吾不知也。他日,我曰:『子為鄭國,我為吾家,以庇
焉,其可也。』今而後知不足。自今請,雖吾家,聽子而行。」子產曰:「人
心之不同,如其面焉,吾豈敢謂子面如吾面乎?抑心所謂危,亦以告也。」

  子皮以為忠,故委政焉。子產是以能為鄭國。